分卷(69)(第3/4页)

无意破坏梁逍家庭和谐,但此刻无法避免觉得自己仍留在这里不太合适。

    洗完碗,陆斯遥还是想走:我住酒店吧,你在家里陪叔叔阿姨。

    梁逍不知在想什么有些出神,慢半拍的反应:啊,不用,别走陪陪我。

    梁逍一句别走,一句陪我,陆斯遥无论如何都走不了了。

    他上前圈住梁逍,俩人一坐一站,陆斯遥胳膊一环兜着梁逍肩膀搓了搓:是不是难受了?对不起。

    道什么歉啊。梁逍戳戳陆斯遥的肚子,陆斯遥小腹硬邦邦的,底下是漂亮的人鱼线,我就是觉得吧,我爸这火没发出来,挺不得劲儿的。你说他是不是太平静了?当初我要做演员,他为了阻止我差点跟我断绝父子关系。

    陆斯遥轻轻地应了一声,说:叔叔心里肯定不平静。

    这话是真的,梁征虽然什么也没说,不代表他什么都不在意。

    这事儿堵着,一家四口都睡不太着。

    陆斯遥抱着梁逍,胳膊被他枕着,闲下的一只手轻拍他的腰,哄人睡觉时的亲腻姿态,拍很久也没觉得不耐烦。

    梁逍很晚才睡着,陆斯遥却一直醒着。那是梁逍的父母,把人家好好的儿子掰弯了,陆斯遥没法做到坦然。

    陆斯遥睡不着就想抽烟,来时路上买的,还剩下大半。他蹑手蹑脚的拿着烟盒打算去阳台抽,门一开,发现阳台亮着灯。

    此时是凌晨两点半,陆斯遥怔在客厅中央,和阳台上喝茶的梁征看个对眼。

    梁征自然睡不着,大概也想不到这个点家里还有醒着的活物,短暂的静默后,向陆斯遥勾了下手。

    家里黑着,就阳台顶上一盏灯,梁征穿着睡衣坐在那儿,四方小桌上摆着茶具,身边还有个空着的矮脚凳。

    睡衣是上次陆斯遥来时借穿的那件,看起来还有几分亲切。

    梁征看见陆斯遥手中的烟盒:睡不着?

    陆斯遥连上厕所的借口都不用找,点点头,在梁征身边坐下。

    梁征的紫砂壶还是烫的,水烧开没多久。他给陆斯遥倒了盏茶,说来怪吓人的,俩大老爷们深更半夜不睡觉跑阳台来喝茶。

    烟就别抽了,喝点水吧。梁征说。

    陆斯遥双手接过,露在外面的皮肤尽是夸张的纹身,梁征的视线轻轻一扫,陆斯遥敏感的觉察到。

    梁征眼帘一抬,直接问道:怎么把手弄成这样。

    陆斯遥指腹摩擦着茶杯外沿,轻描淡写一句:小时候不懂事。

    若是寻常家长必然无法接受,先不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把自己纹成这样的多半是世俗眼中的问题青年。

    你那个烟疤,也是小时候不懂事?

    陆斯遥眼尾忽然一跳,他猛地看向梁征,恍惚感觉手臂上一块皮肤灼烧的疼。

    他的手臂上有不少疤痕,九色鹿的眼睛即是一对烟疤。那年他十六岁,被代玲揪着烟头硬生生烫下的。

    陆斯遥不知道梁征是怎么看出来的,事实上连梁逍都不知道那儿是块烟疤。

    做医生的眼睛果然毒辣,梁征淡淡收回视线,低头吹了吹漂浮在水面上的茶叶。

    你阿姨给我看过你的新闻,最近闹得厉害,她一直在关注。梁征说,你受了不少委屈。

    陆斯遥没想到梁征会提这个,摇摇头:没有。

    更多的我们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想象,你是怎样长大的。

    陆斯遥微微抿起嘴唇,他以为梁征叫他过来是要和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劝他和梁逍分开,或是直接用父亲的身份施压。

    梁征半举茶杯:不尝尝?

    陆斯遥立马响应,他喝茶不多,尝不出个中滋味,只觉齿间甘苦。

    一杯喝完再添一杯,陆斯遥后知后觉,不让梁征再加了:叔叔,再喝睡不着了。

    原本也是睡不着,梁征笑了笑,却把紫砂壶放下了。医生治病救人的手很神圣,梁征松一松手指关节:我明早还有手术,可能来不及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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