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卷 贪狼独坐 73(第4/6页)

系把此人拉进降界的计画之中好让先生明白自己荒唐如昔甚至变本加厉独独没有叛心依旧是先生的忠犬只待先生下令随时能粉身碎骨效沥血肝胆之劳。

    然而先生未有消息捎来仿佛消失于虚空中。

    会不会……是自个儿想多了?以先生的年纪说不定早已驾鹤西归这些曾受他指点栽培、如今雄踞一方的后生晚辈脱出束缚再也不必会先生之意遂先生之愿从此海阔天空任君翱翔?

    会不会雷万凛只是受不住丧子之痛杜妆怜一心钻研剑道已至疯魔才双双离开了世人的视线或隐居或闭关;而眼前这名看似仙风道骨的儒雅文士仅仅是贪图合作的利益渴望得到罕世的剑材才选择与头戴羽羊盔的狂人合作?

    (试试看就知道了。

    羽羊神解下背后的包袱慢条斯理打开系结。

    中年文士那双好看的凤目里掠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贪婪之光短暂妖灿宛若流星。

    ——果然。

    能劳动羽羊神亲自携带的必是整个幽穷降界中最有价值的宝物只是恁谁也想不到竟是那柄赤霞剑。

    那别具一格、两边各穿三环形似<img src&“toimgdata&“ >杖佛具的扁元宝型剑锷此际却是灰扑扑的黯淡无光纹理缝间黑如积炭原本缠裹在剑柄上的皮革早已剥落仅于些许焦烂残迹仿佛是粗制滥造的赝品。

    金装的剑身倒是另一番光景。

    鎏金尽褪取而代之的是虹一般五色斑斓的渐层流彩较之原本魄力十足的暗金更加璀璨。

    明眼人一望即之这是承受高热的痕迹不但消损锋刃的锐利度甚或伤及结构提高摧折的风险;以拼搏生死的兵器来说这剑算是废了至此再无大用。

    文士明显抑着情绪波动扶桌微倾:“邵某可否一观?”

    “我揹了大老远的路程正为交还家主。

    ”羽羊神大方摆手:“……请。

    文士捧起赤霞剑未理炙烧的流晖异彩旋开剑柄末端的镂空宝塔倒出枚荔枝大小、剔透晶莹的血红宝珠就着灯烛反复打量片刻才喃喃道:“不愧是火元之精!折耗玄铁异材若此竟无丝毫缺损……三鼎鏖兵所争之雀离浮屠果然名不虚传!”含笑眯眼的痴迷模样再不复道骨仙风瞧得人毛骨悚然仿佛变了个人似的。

    羽羊神哈哈大笑心满意足总算稍稍放下了那一缕疑心。

    ——先生择人决计不会看上这等小鼻子小眼的趋利之徒!

    “邵咸尊我早说过啦待此间事了我便将这枚旷世难寻的火元之精给你看你是拿来铸剑或吞服我都没有别的话。

    大丈夫一言九鼎合作多年你还信不过我么?”

    这名形貌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是当今“青锋照”之主、人称东海正道七大派第一君子的“文舞钧天”邵咸尊。

    青锋照长居三铸四剑之首在第二次妖刀圣战中前仆后继损伤之惨冠绝东海正道离灭门仅只一步之遥。

    邵咸尊出身花石津邵家本是儒门望族继位于危亡之际倾家族之力再兴宗门搏得偌大名声再加上他乐善好施率领门人四处奔波赈济百姓与称雄水道的赤炼堂雷家形成强烈对比“青善赤恶”一说不胫而走人尽皆知。

    但早在妖刀作乱之前邵咸尊已于门中失势多时雷万凛更是倍受压抑郁郁不得志;他们是直接受惠于这场席卷东海的武林动乱趁乱除掉了挡住前程的诸多障碍乘势爬上权势巅峰。

    纵有疑者至多觉得两人的运气绝好或说“时势造英雄”万料不到果本是因正是为了夺得权柄两个年轻人才甘为“那位先生”所驱策在羽羊神的协助下掀起惊天动的大变乱。

    对邵咸尊来说当年欠羽羊神的在助他剿灭狐异门时已然还清。

    以“鸣火玉狐”胤丹书的武功其时狐异门实力之强、豪杰之多就算羽羊神占了先发制人的好处若无青锋照、赤炼堂、水月停轩等正道顶梁柱的反戈暗助狐异门胤氏决计不能垮得如此之快后续的反击也不会如此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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