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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玩笑的语气即使隔着手机也能感觉到隐约的威胁,不过让褚唯帆精神一振的是老妇人所说的、直接帮他勾销一个问号的那四个字。

    「双木林是一个很常见的姓氏,只是同姓其实也不能代表什么,所以也没有什么人知道,其实我们是那个林家的旁系亲族。」

    林理事长这一脉很早就往国外发展,几乎断了和本家的联系,连自家人都鲜少听说过的渊源,大概就只有像林理事长这种经时累月的老前辈才会晓得了。

    但就算老早就不相往来,她对于直系家族的行事作风也并非毫无概念,就像她说的,自己曾耳闻许多故事,毕竟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很显然,这并不适用于林家。

    「人类的迷信程度远远超出我们的想像,陋俗如果加以利用,就会变成达到目的的最佳手段,就算时过境迁,伤痕也不会被磨灭;就算想要瞒天过海,也总有到头的一天。」

    老妇人缓缓地道出这么一段话,听着有点空泛笼统,但字字句句都意有所指,褚唯帆静静地听着,直到电话那头用沉默表示语毕,他才接着开口:「您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他不觉得这位理事长婆婆会这么好心,即便在祖谱上是远到快要变成陌生人的旁系、出了事也不用担心会受到波及,但以她这样的辈分地位,怎么可能会平白无故给一个游手好间的大学生拨电话?

    「就像你想要帮助别人一样,自然也会有人想要帮你一把。」老妇人呵呵一笑,「每个决定的背后都有相应的代价,这通电话就是我在权衡利弊后做出的决定,接下来我不会再干涉任何一方的行动,好自为之吧。」

    通话到此结束,褚唯帆没有机会再多说什么或者多问什么,他看着暗下的手机萤幕,心绪有些难以平復。

    会要他好自为之,看来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他不喜欢虎头蛇尾,对于自己最初的决定,他肯定是要有始有终的。

    那他就只好听从劝告,小心谨慎地继续和那个传说中的林家唱反调囉。

    林梓凰放下手机,侧头望向落地窗,外头透进了明媚的阳光,映出的自己与访客的身影也不是那么明显了。

    将办公椅转正,她面向那名坐在沙发上的男性,对方一丝不苟的姿态从落座后就一直维持到现在,「你说,你们家的唯帆和你的个性怎么就差这么多呢,还好他不像你这么一板一眼,要是跟你一样那该多无趣。」

    褚向恆放下茶杯,淡淡地瞥了下正在把座椅往左转往右转的老妇人,「多亏家母的教育方式,才养出了能入得了你的眼的有趣小孩。」

    「听谁提起她都可以,就是不想听姓褚的这么说,你们这些姓褚的果然没几个好东西,还特别喜欢哪壶不开提哪壶,这点真是和你爸一模一样。」林梓凰微微瞇起双眼,上半身前倾,手肘抵着实木桌面,十指交扣,「娶了永晴还敢死得这么早,除了混帐也没别的形容了,你那混帐老爸当年唯一做对的事情就是带着她离开村子,看你的态度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吧,只是没想到你肯为了这个儿子做到这种地步,要是告诉唯帆,或许可以改善你们的关係也说不定喔?」

    她一直都在盯着那棵看似枝繁叶茂实则日渐腐朽的大树,当发现那个褚家的孩子居然掺和进来时,她就知道有人要坐不住了,只是她没想到那个看上去独裁强势的为人父者没有直接把小孩抓回家关禁闭,反而主动找上门来提出联手的计画。

    明明清楚对手会不计手段清除于己不利的威胁,却没有撇清干係明哲保身,而是直接跳进池子里激起大片水花,这对一个规避风险追求利润的商人来说无疑是一种自杀行径。

    「你我都晓得这不是退让就能避免的问题,与其留下后患,不如合力迎击,这也是为了保全家父留下来的事业。」褚向恆抬手看了看腕錶,一边回应一边站起身,随后扣上了西装外套的扣子,「你在等一个可以全盘接收的时机,而我则是要免于让公司受到影响,因为对双方有利,所以达成共识,做生意不就是如此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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