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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仪器运作的滴滴声,虽然最后都会被我因为疼痛而忍不住叫出来的声音盖过。

    我怒力加快脚步,像是想要逃离般往深处走去。

    一楼的尽头是通往地下的楼梯,一座我所走过无数遍的楼梯。

    从不明药剂的折磨中活下来,回到另一个地狱中稍做休息,等待着下一轮痛苦的到来,这样的日子过了多久?一年,两年?

    不知道。

    那些梦魘级别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中滑过,身体的每个细胞像是想要重演那时的疼痛般而颤抖着。

    我的理智告诉我应该停下来冷静,但我的身体却没有照做、似乎想要用此证明我不再害怕这些了,我不再是实验体零七六了。

    我很清醒,也很不清醒。

    “繆,等等。”

    有道声音把我拉回现实,如冷凝一般的血液迅速回位了。

    我神色复杂的朝漆黑一片的楼梯看了一眼,没有想到自己会被阴影牵着走。

    把「实验体零七六」这个身份从我的人生中完全撇除是不可能的,说到这个,如果克服不了阴影我拿什么和江父玩?江那年吗?

    也不是不行。

    江邵年唤的那一声让我回过神来了,甚至还有心思想东想西。

    “要休息下再继续吗?”他问:“反正多等这么一下他们也不会死。”

    该夸他善解人意吗。

    江邵年问的不是要不要出去,而是要不要休息,他知道我不会出去的。

    “不用,走吧。”

    休息也不能改变什么,不如一鼓作气。

    踏在阶梯上的每一步都和呼吸一样熟练。

    这个楼梯堪称是零四三的好搭档,不知道有多少人从这里一摔,就再也没有上来过,沉寂在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中。

    包括他自己。

    想来也是令人唏嘘,一个平时总是迷着眼算计别人的家伙到了最后一刻却是瞪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

    我又向下走了一步。

    谁叫他惹谁不好,偏偏去碰了零一九的妹妹,整个地下室谁不知道她是妹控啊?

    在这种人间炼狱,零一九她妹架有姐姐打吃饭也有姐姐护着,没睡过场提心吊胆的觉,看了就让人嫉妒不已。

    但那又怎样?最后还不是被零一九推出去挡刀了。

    不怪零一九。

    在活下去的欲望面前,那不值一提的亲情算什么?保住自己的命才是根本。

    我走的很慢,慢慢的走才不至于让我的噩梦抢走了主控权。

    江邵年没有催促,只是缀在我的后头。

    突然想起来我好像也有几次差点死在这座楼梯上。

    这就不得不提一嘴零五二这个纯粹是靠着一身蛮力苟活下来的傢伙了。

    印象最深的一次——好像是因为食物?反正我俩在楼梯的平台上大打出手,我莫名奇妙的愣了神,结果就被他掀翻、从二十来阶的楼梯上一路撞下去。

    我那时以为我要死了,都能看到我后脑勺冒出来的血。

    前面活得那么辛苦干嘛,一天好日子都没有捞到。

    双脚踏上平地,我从回忆里抽身。

    没办法,命硬,还是活下来了。

    “想到什么?”江邵年不知何时贴到我的背后,问道。

    我随便指了一个角落:“我在那里摔断过肋骨。”

    开玩笑的。

    时不时就断个一两根我哪里会记得是在什么地方摔的。

    “真的吗。”明显他也没当真。

    地下室的布局很简单,楼梯下来接的是直直的通道,左右两边是房间。

    说是房间,但我认为用牢房形容比较准确。

    三面水泥墙,剩下的那面是铁栏杆、没有人拿钥匙开门就出不去。

    房间里的设施也烂的加什么一样。

    两床没有我手指头厚的被子加上角落的厕所然后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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