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2/3页)

度先生,我知道我这么做违背了我的职业道德和要求,我向您道歉,但是我觉得这个女孩实在太可怜了,我觉得这样是对她最好的方式。”

    度濂淮的呼吸急促起来,整个人像是被狠狠捅了一刀,剧痛在胸口蔓延开来。医生的声音轻轻传来:“度先生,你知道吗?真正'病入膏肓'的人,其实是你。”度濂淮眼底浮现出痛苦的暗色,他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死死掐进掌心,几乎要把皮肤捏破。

    医生目光平静地看着他:“你一直以为是她离不开你,可实际上,一直无法放手的人…是你。她在努力治愈自己,可你呢?你愿意放过她,也愿意…放过自己吗?”度濂淮没有回答。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他从沉殊那里得知度炘炘下周就可以出院了,之后只需要每周去接受一次心理咨询疏导和复查就好。入学申请也通过办理好了,她的住处也安排妥当,马上就可以正式入学了。出院那天,沉殊给了度炘炘一张卡和一张字条上面是密码。度炘炘看着这串数字有些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有啥含义,她忍不住开口问:“这密码有啥含义吗?”“这是我和淮哥第一次见到你的日子,把你救出来的那天”沉殊语气平静地拉开车门,把她送往学校附近已经安排妥当的公寓。

    打开房门,这里布置得很温馨也很干净,屋内的家具都是全新的。沉殊把钥匙给她后就准备离开,在关门前他转过身来,对度炘炘说道:“还有什么需要你联系我或者我妹就好,卡里的钱应该够你花很久了。”他的语气很平淡,度炘炘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度先生不来看我吗?”沉殊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你想见他的话为什么不自己联系他?”说完这句话后,他便轻轻关上了房门离开。

    心理治疗室里,当度濂淮告诉医生度炘炘即将出院,自己准备出国看她时,医生却再次劝他不要打扰女孩,劝他放手。度濂淮终于忍无可忍,诊室内,空气凝滞得可怕。医生的话音刚落,度濂淮的脸色顿时阴沉得骇人。他的手指紧握成拳,指关节泛白,胸口剧烈起伏着,像是在拼命克制着什么。“让我放手?”他的声音低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透着危险的冷意,“你这个庸医,根本不懂!”

    医生平静地看着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度先生,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更不是囚禁。你觉得自己学会了爱,但你的‘爱'对度小姐而言,或许依然是牢笼。”“牢笼?”度濂淮冷笑,眸色深得像一潭死水,他猛地站起身,一把抓起桌上的记录本,狠狠撕裂!

    “去他妈的傻b庸医!”撕碎的纸张像雪花一样在空气中飘落,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眼底布满猩红的血丝。“我已经学会怎么爱她了,她一定不会真的想离开我!”他的嗓音因情绪失控而微微颤抖,带着一丝疯狂的执念,“你根本就不了解她!治疗结束,我不会再来了,还有不想死的话给我管好你嘴!”他随即猛地转身,大步迈出诊室,重重摔上门。

    房门合上的一刻,度炘炘愣愣地站在原地,手里捏着那张卡和字条,指尖微微泛白。她低头看着那串熟悉却又陌生的数字,心口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那天…她被‘救’出来的那天。可笑的是,她不过是从一个牢笼被带进了另一个牢笼。可是,现在呢?她真的自由了吗?

    公寓很温馨,窗外阳光明媚,空气里没有压迫感,没有监视,没有束缚。这一个多月度濂淮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也没有一条消息。是不是只要她不主动联系他,就可以选择永远不再见度濂淮。可她刚才为什么会问那句话,“度先生不来看我吗?”她甚至在心里期待了什么?期待沉殊回答“他马上就来”?还是期待沉殊告诉她,他终于放手,不会再来找她?

    她捏着那张卡,心跳有些乱,指腹在密码字条上来回摩挲,眼神有些失焦。如果她真的想见他,她可以自己联系他。可她真的想见他吗?医生都告诉自己了,她对那个男人的爱是错误的,自己应该远离他。度炘炘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现在该好好生活了,去读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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