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第1/2页)

    赵令悦虽然脑有创口,仍通身存清澈的女子体香,抬莲怕得很,轻手轻脚地缩着过去。

    布帐一开一合间,邵梵甩衣坐下。

    他盯紧帐子缝隙,帐中女子眉目紧闭,额发已经打湿。他抿唇道:“她当时从雪底下爬出来,就是还想活。”

    她爬出了马车,努力从大雪中挣扎出来,才算得了一丝生机,那一马车只有她侥幸存活。

    若就这样死了,邵梵料定她不会服气。

    王献惋惜赵令悦的处境,“她确实是个很倔强的姑娘,凡事都很有自己的主意,与......”顿了顿,“渡之,若有可能还是放她走吧。她以这样尴尬的身份活下来,已经很不容易。”

    邵梵见他神情怜惜中带着落寞,知道他是又想到了那个人,捏住他肩膀,“别再说这种话,让郑思言听见,又去让他父亲的门客在英王前参你一本,落人口实。”

    王献撇过头去。

    论心硬,他道行不如邵梵,邵梵可以说是个没有软肋的人。

    他们谈话的时刻,抬莲又端着水盆出来了,一盆淡血色的热水在他二人面前过去。

    邵梵眼尖地叫住她,“姑娘你过来。”

    抬莲瑟瑟缩缩。

    王献看了那血水也微微皱眉,邵梵疑心重,“他们在做什么?”

    “扎头,”抬莲急的打舌头,“指头,给姑娘指尖放血呢。”

    “为何?”

    “那些人没,没说。”

    “莲小姐,你先去倒水。还烦你给我们端些茶来,多拿几个杯子。”王献支走抬莲,也喊他坐下,“你疑心他们害她?赵光和赵洲不会舍得的,她年纪小染了重风寒,确实也得把湿毒排出来。你着伙夫杀几只新鲜鸡跟鱼,给她补补血,多吃点就补回来了。”

    邵梵手扶上桌,王献以为他要坐,谁知他的手一把摸上了桌上的佩剑,提剑就往帐中走。

    “渡之......”

    在帐边燃艾柱的婉娘见到人高马大的身影出现,骇了一声,“郎——”不待婉娘喊完,他已经掀开了卧床的内帐,直接闯了进去。

    弯腰忙碌的两个大夫转过身挡住邵梵视线,对邵梵横眉冷对,“施针作疗不可打断,你还不快退出去?”

    邵梵表情未变,提起手中紧握的刀柄。

    那二人一见兵器,神色大变,“你要干什么!”

    下瞬邵梵手腕一挑,用刀鞘挑开了碍事的两人,那动作看似轻巧,实则下了力道,两个御医一下子便被搡开了几尺距离。

    床上的赵令悦胳膊衣领俱开,指尖小臂,还有锁骨下都扎着针。

    她在香气缭绕的烟雾中安静沉睡。

    卧内烧着去湿寒的艾香,还掺和了些别的药材在内,有淡淡的佛手柑香从苦涩里跑出来。

    邵梵弯下腰,闭眼侧耳,略去房中琐碎的动静,直到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吐息声。

    御医黑着脸看着这幕,重重从鼻腔中哼了口气,敢怒不敢言。

    邵梵敛刀退了两步,用眼神示意他们两个上前,转身时婉娘就倚在帘后,她也将方才那幕瞧在眼中,尴尬地笑了笑。

    邵梵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淡定照原样退了出去。

    药香一宿不断,至几声坊间的鸡鸣,天亮了。

    熬过了这一夜,屋内的御医将针收回,邵梵留下一个,安排在轮值房里住下,另一个送回宫里软禁。

    不肖他说,赵光这下也会知道赵令悦在他这里所言非虚。果然当日,他要门守报信自己想见邵梵。

    午间,宋兮道,“他肯定是想要你放人。咱们费老大劲,又是扎针又是灌药,那昭月什么时候能醒啊,宫里的大夫说了吗?”

    邵梵摩挲腰间的那枚玉环,“她没有大碍,迟早会醒。无影在墙边有没有监听到什么?”

    赵晟圈养的那些领地私兵不如邵军警惕,关押处四周都是他们的人,还有不少暗卫。

    宋兮夹了一筷子麻辣羊肉,辣的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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