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放欲逍遥车(第2/8页)

步,手指其中一宫人说:“你,你是梦秋重生!”

    一宫人答道:“她叫袁宝儿,哪是什么梦秋。不过宫娥太监们凡是见过梦秋娘娘的,都说宝儿姐姐像是与梦秋娘娘一个模子倒出来的。”

    “像!简直就是梦秋再世,太像了。”刘安啧啧称奇,立刻一个念头涌上心来。侯月娘既死,何不将“梦秋”进献,说不定更能令杨广陶醉,更讨他的欢心。想到此,吩咐袁宝儿:“你且在此守候,万万不可擅离,咱家去去就来。”

    郁郁寡欢的杨广,正独自一人手谈,他左手执黑,右手执白,自己同自己下围棋对奕。见刘安来到近前,含怒斥问:“你不在驾前侍候,溜往何处躲轻闲?”

    “万岁,只因有一宫女郁闷而亡,奴才适才特去看望。”

    “此宫女与你沾亲带故不成?”

    “宫女名唤侯月娘,前些日子奴才见她天生丽质,色压群芳,足可慰万岁寂寞,正欲奏闻,不料这朵鲜花竟然凋谢。”

    偌大深宫,哪日不死个把宫女,杨广并未入心:“便天仙绝色,业已气绝,提她何用。”

    “只是奴才在彼有一重大发现,万岁看了,也会惊讶不止的。”

    “有何怪异,你又故弄玄虚。”

    “万岁,奴才怎敢谎言欺君,圣驾亲临一看,保你称奇。”

    “你不妨直言奏来。”

    “万岁事先不知,方有意外惊喜,奴才引路,请驾屈尊前往。”

    杨广被刘安说得也生好奇,便放下棋子:“到时若不能令朕惊异,决不将你轻饶。”

    杨广来到侯月娘尸床前,见死者面色如生,艳若桃花,肌肤莹白,不禁连连嗟叹:“如此绝色,竟未能一沾雨露,委实可惜。”杨广目光流连间,发现侯月娘左臂有一锦囊,出于好奇,便动手解下。里面装的竟是几方乌丝笺纸,上面蝇头小楷,写满了诗文,杨广不觉看下。第一方诗题为《自伤》:

    初入承明殿,深深报未央。

    长门七八载,无复见君王。

    春寒入骨彻,独卧愁空房。

    色美反成弃,命薄何可量。

    君恩实疏远,妾意徒彷徨。

    性命诚所重,弃割良可伤。

    引颈又自惜,有若丝牵肠。

    毅然就死地,从此归冥乡。

    杨广看罢,不由连连称道:“好诗,好诗!哀婉至极,令人感伤,催人泪下。”他又翻看第二笺,题为《自感三首》:

    庭绝玉辇迹,芳草渐成窠,隐隐闻箫鼓,君恩何处多?

    欲泣不成泪,悲来翻强歌,庭花方烂熳,无计奈春何。

    春阳正无际,独肯意如何,不及闲花柳,翻承雨露多。

    杨广又止不住连连跺脚:“这样一位绝色才女,不当埋没至今,朕之过也!朕之罪也!”

    刘安及时引入下文:“逝者已矣,且顾生者,万岁请看。”

    杨广心内犹存对侯月娘的惋惜,含悲忍泪回过身来。明亮的灯光下,秀丽俏美的梦秋嫣然含笑站在面前。真如芙蓉出水仙子,凌波玉树临风,杨广张大了嘴巴几乎合不拢:“梦秋,你、你并未仙逝?”

    “奴婢袁宝儿见驾,吾皇万岁万万岁!”

    “不,你是梦秋!”杨广双手把住袁宝儿香肩,“你确是朕的梦秋。”

    “万岁,她是宫女袁宝儿,只不过长相与梦秋娘娘酷似。”刘安提醒道,他也有几分得意。

    杨广揉揉双眼,依然难以相信:“几乎如同一人!”

    “就是嘛。”刘安面带笑容,“万岁,奴才之言不谬吧。”

    “这真是神明造物,简直不可思议,天下竟有如此维妙维肖之人。”杨广把袁宝儿看个不住,看得她羞红双颊粉面低垂。

    刘安适时进言:“万岁,且把袁宝儿带回寝宫,细细问来。”

    “准奏。”杨广自然是痛快应允。于是,刘安备下凤车,载袁宝儿随杨广去了。

    杨广脸上笼罩了多日的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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