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佛塔密室(第3/4页)

,忽焉在后,我甚至看不清他如何迈步,如何移动。”田海旺听了这番话,也没了言语,只喃喃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啊……”

    陈谦卫想到昨夜一幕,至今仍是背后直冒冷气,不愿再谈,便问道:“白日的事,有眉目了吗?”田海旺眼中杀气闪过,冷然道:“有眉目了。我在白日房中找到了一张岭南地图,上面做了不少标记,据说他去过岭南。”陈谦卫道:“然后呢?”

    田海旺吸了一口气,寒声道:“白日去岭南,本意是查访王雯琴的下落,但却意外找到了岭南剑王李铭圣。我在白日笔记上发现了这么一页,”说着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册,翻了几页,陈谦卫见上面写着:“李,国旭。”心头大震,忙叫道:“与国旭有关!是了,李铭圣曾与国旭激战一场,他是目击证人!”田海旺点头道:“看来李铭圣一定告诉了白日什么秘密。”陈谦卫赞同道:“无怪李铭圣从此销声匿迹,原来是为了躲避追杀。不用多说,陷害国旭的定是阴魔,他担心东窗事发才杀死白日。”

    田海旺抬眼望天,缓缓道:“还是有疑点。白日既然知道了这么个惊天秘密,就不该到处流连,更不应该到闹鬼的林子里去,给阴魔可乘之机。白日性子稳重,办事最是细心,绝不会有这么大的疏漏,其中定有隐情。我看,白日未必是死于武学高手,可能是熟人。”陈谦卫沉吟道:“白日没有妻儿,也没什么其他朋友,能让他彻底放下戒心,除非同是刑部密探。我早就断言刑部密探中有内鬼,如今看来不会错了。”

    田海旺一脸愤慨,恨声道:“之前我们一致认定,内鬼是被东厂收买,可如今我已加入东厂,这人为什么还要为非作歹?”陈谦卫也知此事牵连甚广,但他更在乎的是王雯琴、国旭的下落,不再多言,径自去白日房中,看有无发现。

    白日房中颇为杂乱,许多杂物堆积,看来很少整理。陈谦卫寻觅良久,虽找出不少白日留下的笔记,但大多字迹混乱,加上只有只言片语,实在不知所云。

    墙上贴着一纸地图,上面做了太多标记,已经面目全非,陈谦卫将脸凑近,花了不少功夫,才辨认出这是一张京城地图。只见某处用朱笔打了个大叉,旁边批了几个蝇头小字:陈之托,疑。边上还画了个奇怪的八卦图案。陈谦卫忖道:“陈之托,莫非就指的是我托他寻找王雯琴?难道王雯琴就在这里?”可费多少工夫,也看不出这里原本画的是什么了。

    陈谦卫又拿了张京城地图,与白日房中的照对,这才发现,这个批注是京城外的多佛宝塔,心中不解:“王雯琴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把这发现告诉了田海旺,田海旺却毫不在乎,认定这是白日随手乱画,叫陈谦卫不要放在心上。

    忙了一上午,两人在院中摆桌吃饭,陈谦卫对多佛宝塔念念不忘,田海旺却对此不以为然,只是一杯又一杯的为他斟酒,直喝到黄昏时分,两人都半醉了。

    眼看天色渐黑,田海旺拉着陈谦卫,一脸神秘,向外奔去。陈谦卫问道:“你带我去哪?”田海旺死死拽着他,并不回答,只向前走。不过百丈距离,陈谦卫见前方是座宏伟大楼,田海旺便径自进去。

    陈谦卫抬起头,看着上面牌匾写着“宜华园”,一下酒醒了八分,猛然跳起:“现在这个节骨眼,你居然来妓院?”田海旺酒劲上涌,路都走不直了,扶着陈谦卫,大喝道:“把最好的姑娘送上来!”陈谦卫见他醉酒耍疯,再看那打扮得像妖怪般得老鸨一扭一扭走过来,撒娇道:“唉哟,田大爷今天还带了个人来,奴家真是太感谢了!”陈谦卫见她说话间脸上肥肉直抖,连带着许多面粉似的东西洒落下来,再听到那句“奴家”,险些把喝下去的酒全都呕了出来,没想到田海旺居然应道:“姑娘呢?老子今天不搞他娘的一百个姑娘,老子就把名字倒过来读,叫做旺海田!”那老鸨也故作娇羞道:“奴家是伺候过魏忠贤大人的,今天就陪田大爷一晚吧。”

    陈谦卫看十几位丑的怕人的姑娘围攻过来,头皮发麻,只觉昨夜竹林之遇也没现在恐怖,一指重重点在田海旺期门穴上,将他扔在地上,自己飞也似地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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