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3/7页)

 当地举行婚礼的过程,不但比汉族要久一点,而且更热闹。第一天举行娘家送亲礼,新郎要由亲友陪同去女方家迎亲;女方家则宰羊、宰马来盛情招待,还要举办多种游戏,如赛马、刁羊、姑娘追、对歌等。

    汝宁把主人端给她的酒做个样子地啜了啜,随即交给旁边的“酒桶”(不能拒绝,但可以请人代喝),同时问“酒桶”“听说待会儿还会有游戏,将军大人要不要下场去参一卡?”

    接过汝宁递来的酒,刘季寒随口就喝乾了它。“什么参一卡?”多年征战在外未曾回京,难不成现在京城里就流行这种奇奇怪怪的语言吗?

    “唉!就是参加一份的意思啦!”

    “不要!”刘季寒毫不考虑的就一口拒绝了。

    “去啦,这样才叫做亲民嘛!”她实在很想看看老公的身手,所以就很热心的提供建议。“要知道,他们都是很佩服勇者的,所以,如果你能胜过他们的话,担保他们会对你心服口服,绝不敢再生二心了。如何,参加一份吧?”

    “无聊!”他仍是兴趣缺缺。

    汝宁眯了眯眼。“好,那我自己去参加!”

    刘季寒马上抓住她。“想都别想!你给我好好的待在这儿,哪儿都别想去,否则我现在就把你拖回府去关起来!”

    汝宁一听,不觉火冒三丈地哼了两哼“希罕!”随即转过脸去和主人聊天去了,八成的比手画脚,加上两成怪腔怪调的吐鲁蕃语,亏她也能谈得那么开心,而对方居然也能了解她的意思,也真是一大奇迹了!

    棒著乔守卿的刘定邦瞧了半天,突然越过乔守卿凑过来小声问道:“堂哥,您还是打算找籍口休了堂嫂吗?”

    乔守卿无奈地摇头。要是刘季寒真有那个意思,以夫人的大胆行为而论,早就有上百上千个藉口摆在那儿等人挑拣了,而刘季寒却还嚷嚷著找不到藉口,可见刘季寒下意识里根本早就在新婚那一夜,甚至是在见到夫人的那一刹那,便打消了这个休妻的馊主意,只是他自己不肯对自己承认而已。

    “说过在外头别叫我堂哥的!”刘季寒低斥,而后自信地猛点头。“没错,早晚会让我找到理由的!”

    乔守卿不由得翻了个大白眼,这人根本是在睁眼说瞎话嘛!可他一转眼!却又瞧见刘定邦满脸诡谲地绽开一抹阴险的笑容,心头不由得一惊,这个浮夸不实的小子又想干什么了?

    忽间几声吆喝,不一会儿,只见人们开始放下手中的食物往某个方向移动集中,汝宁自然也跳了起来,提起裙子就想跟过去,而刘季寒想也不想的就一把扯住她。

    “你又想干什么了?”

    “他们要开始玩游戏了!”

    “别想去参加!”他皱著眉头警告道。

    甩了半天甩不开那只手,汝宁忍不住嘴一噘。“不要这样嘛!让人家去看看就好了嘛!”

    平常对著他时总是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说话更是辛辣尖锐的汝宁难得露出小女儿的娇态,所显现的又是另一种风情,看得刘季寒禁不住、心神一荡,手也跟著松了下来。

    “我陪你去吧!”

    乔守卿看了直摇头。休妻?我看他不被休夫就该偷笑了,还想休妻?

    二月天里,空气仍然有些冷,却不再落雪了,对吐鲁蕃地区而言,春天即将来临了。

    在蜂拥的人群中,刘季寒护著汝宁观看最刺激的马上摔角和最有趣的姑娘追,她身上的帔子早就很不雅地在胸前打了个结,兴奋得两眼发亮、双颊晕红,又跳脚、又赞叹地扯著刘季寒惋惜不已。

    “那个达纳实在很厉害,几乎每场比赛都是他赢耶!真可惜,你要是也下场去的话,我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比较厉害了!”

    刘季寒听了心里直泛酸,很不是滋味儿,眉宇间也不知不觉地紧蹙了起来,同时开始打量起那个吐鲁蕃第一勇士。

    斑大挺拔的个子,左衽大翻领长袍、狼头围腰,白色毡帽和长统毡靴,看起来极为粗犷标悍,而且非常英俊!就连刘季寒也不得不承认那是个相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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