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嬴鱼 第53节(第3/4页)



    典型哄小孩子的话。

    秦大母则道:“你虽为长,但万事不知,尚需学习,要谦逊带人,不可跋扈。”

    秦鱼都一一答应下来。然后带着长喜出宫了。

    自入宫以来,秦鱼身边从未离了人伺候,有秦王派来的,有太后安排的,有宦官,也有宫侍,但他们来来回回换了不少人,只有长喜,是从一开始到现在

    就不曾离开的。

    秦鱼曾经问过长喜,他总是呆在他的身边会不会耽误了他自己那边的工作。想也知道宫廷没有闲人,每一个人都有自己要伺候的主子和自己要分担的工作,长喜把时间都用在他这里,旁的地方自是要搁下挨了。

    长喜却是道:“奴婢的工作就是内宫导引和接待,伺候少公子,就是奴婢的工作。”

    秦鱼了然,长喜在王宫里,应该是一个身份上比较自由的宦官,也就是说,他还没有效忠的主子。

    既然长喜愿意,秦鱼也就处处都带上他,俨然已经成了他的专属寺人了。

    栎阳官署设在少城,离西市不远。

    秦鱼到的时候,县丞、县尉、众功曹、众令史等凡是人在官署的官和吏都到门口迎接。

    秦鱼一下车,仰视着乌泱泱的人群,笑道:“先进去吧。”

    众人给他分开一条道路,以他为先,进了官署大堂。

    等秦鱼坐定,众人开始自我介绍,没有阿谀奉承,没有寒暄拉近乎,也没有人出言反对秦鱼一个毛孩子来做他们的上司。

    冷战、冷遇、冷待,就是冷处理。秦鱼无论说什么他们都听着,叫他们做什么他都们都做,就是不跟秦鱼说超出礼仪和公务之外的一句话。

    等自我介绍完之后,秦鱼大体认了一下脸,然后问道:“可有什么紧急公务没?”

    县尉上前道:“现有七桩旧案需要大人决断。”说罢,让人送上七卷文书在秦鱼案上。

    秦鱼打开一卷大体看了一下,是关于一个有爵之人以妾做妻的案子。又打开另一个看了一下,是一个北乡两个百姓捕获一个野人,争夺这个野人做奴隶的案子。

    除了能看出大体是个什么案子之外,其他的,秦鱼连里面的词句都读不懂,他犯下竹简,再问:“还有其他的吗?”

    县丞上前回禀道:“如今夏收将要结束,如何安排佐吏们下乡去收税,税额多少,需要大人示下。”

    秦鱼好奇道:“今年夏收收多少税,一个多月前不是已经程定好了吗?”

    秦国田租税一直是十税一,也就是说,如果一户人家家里有十亩田,那么这户人家需要缴纳一亩田的税,即便这家人因为休耕,或者因为家里人手不足

    ,今年只种了三亩田,那么,这户人家也要缴纳一亩田的税。因为他们家里一共有十亩地,按照十税一的标准,他们家就该交一亩地的税。

    秦国收税是按照田地来收,也就是说,这个税收,它不是一个固定的数额。

    从法理上来说,这一亩田里出产的所有粮食,包括打下谷粒之后剩下的刍槀(麦秆稻杆豆杆等)都是这一家人的税赋,那么这一亩地里到底能出多少粮食呢?如果这一亩地里出了五石粮食,那我交三石,剩下的两石昧起来行不行?反正收税的人又不知道这一亩地里到底出了多少粮食,我就说出了三石,你能把我怎么滴?

    为了避免以上逃税避税情况出现,每当粮食长的差不多的时候,就会有县里的吏员、一般是农官,下乡走访。这个吏员有两个工作,一个是指定要纳税的百姓们需要缴税的税田,这个税田或许是随意指定的,也或许是指定长势最好最有可能丰收的那块地。第二个,就是根据当年的雨水多少(雨水多了少了都会影响粮食产量)、往年的田产情况(去年收了三石一斗、前年收了三石三斗、大前年收了三石二斗,那么今年大概率不会少于三石)、田地里庄稼的长势(谷粒有几颗,浆出的是不是饱满)等情况进行取程,通过复杂的计算得出这一亩地的庄稼收获的时候大约能得到多少粮食,这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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