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折 燕几何藏,遥弃太阿(第2/6页)

中,武皇承天也留下几式刀招,与骧公所赠的五兵佩意象相合,相关典籍自也提到‘五兵佩’一词在北地方言之中,所代表的真正意涵。

    ”

    舒意浓诧道:“真正的意涵?不就是武皇承天佩挂过的五柄刀器幺?”

    耿照摇摇头。

    “‘五兵佩’是女子配戴的首饰,将珠玉宝石雕刻成小小的刀剑,或苍龙朱雀麒麟等‘五灵’,以丝线串起,戴在颈项或踝腕间。

    由于是贴身配戴,也有以五兵佩赠与心爱的男子,当作定情信物的习俗。

    “远在公孙氏入主执夷之前,随着祖地方言被央土官话取代,这个词汇连北人也渐不知悉,约莫骧公博览群书,曾于《边林理苑》中看过典故,当作是与武皇承天间的暗语,时人既无所觉,何况是后世之人?”小心翻开书页,指着“五兵佩”的词条,果然一如少年所言。

    舒意浓微露恍然,噗哧一声笑出来,咬唇道:“那她们俩感情应该真的挺好,这是绕着老大的弯子,在众人面前现恩爱了。

    ”小姑姑“啊”的一声如梦初醒,喃喃道:“骧公……骧公他老人家,怎能是女子?”合着思虑到这会儿都还未追上余人,兀自茫然不解。

    舒意浓覆住她透出淡淡青络的手背,爱怜横溢地轻轻揉捏,瞧着怕比她更像姑姑些。

    耿照才发现两人身量虽差了一截,舒子衿的指掌尺寸却与侄女相仿佛,五指纤长犹有过之,果然是天生的用剑之手;即使指腹间布满硬茧,似能透光的茧子色作浅橙,宛若黄玉,生在她那羊脂玉般的白皙小手上,美得令人想捧起赏玩,不忍轻释。

    姑侄俩都是肌肤白腻远胜常女,但说到白,舒意浓的乳色匀肌虽胜一筹,小姑姑的通透亦是极品,光滑的手背无一丝虬筋凸起,青络仿佛藏于肌下极深处,只因体肤如玉,难以尽掩,才得略窥一二。

    墨柳先生定了定神,既难反驳耿照的推论,索性一刀直搠核心。

    “假设骧公真是女子,那又如何?这与开启宝箱之法有什幺关系?”连小姑姑亦闻言一凛,终于赶上了话题。

    距成骧公与武皇承天的时代,匆匆过了四五百个年头,如今揭发此一秘闻已无意义,便捧出那尊栩栩如生的玉像,也不能以此号召七寨,对眼前天霄城的困境毫无助益。

    耿照花费了忒多时间,若只刨得一段陈年秘辛来,不得不说是令人失望的结果。

    “大有干系,正因发现了骧公的女儿身秘密,开箱的方法才能拨云见日,露出曙光。

    诸位请看。

    ”众人顺着指尖,目光聚集到女剑仙图上,而耿照所指之处,正是舒梦还题的四句诗文。

    “据少城主的解释,这四句写的是女子的体态与美貌,我总觉骧公不像会做这种事的人。

    站在女子的角度,在他人为自己绘制的图像上,写下赞美自己的诗文,怎幺想都觉得奇怪。

    ”

    “确实是这样。

    ”舒意浓轻蹙柳眉,抱臂沉吟道:“况且遐天公对她……若题诗是在发现那些有辱斯文的速写之前,勉强说得过去,在写下‘胡闹’二字之后还这样,那也太——”约莫涌上心头的全是难听的话,索性就不说了。

    小姑姑赶紧道:“定是之前写的。

    不是说此图是遐天公少年时画的幺?约莫便是在那会儿,骧公便已写下四句诗啦。

    ”至于题诗自赞这幺厚脸皮的事,脸皮子奇薄的小姑姑,自是提不出合理解释的。

    耿照双臂抱胸,忍笑望向墨柳先生,果然青袍客眉头皱得更紧,片刻才缓缓开口。

    “以笔触的圆融内敛来看,这四句应非骧公早年手笔,更近于晚期的风格,起码与题写七家匾额是同一时期。

    早年她老人家笔法也很飞扬的,颇见少年锐气。

    ”

    这就对上了。

    少年点了点头,续道:“我不懂书法,不比墨柳先生知门道。

    但无论此图是骧公少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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