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折 君欲明珠,藏之韫椟(第2/6页)

着舒意浓,乌衣裹出的窈窕曲线分明柔润似水,整个人却似一口匣中剑,纵不露半分锋芒,哪怕下一霎眼忽然出鞘饮血,也不奇怪。

    “不好听的说法,可就多啦。

    ”乌衣美妇幽幽一叹,温婉续道:

    “伪君子、假道学,沽名钓誉,严以待人,吝啬苛刻……就是个乍看体面、实则难处的人。

    这厮亦有自知之明,据说平日好吟‘天涯知己零落半,最好交情见面初’两句诗,颇有孤芳自赏的意思。

    这等样人,就算台面上无甚劣迹,因细故逼死个下人之类,料想没当回事;加上他并未娶妻,从床笫间往下掘,肯定能有几桩见不得光的事。

    盟主若有意,妾身这就派人去查。

    ”

    舒意浓暗忖:“怪了。

    她对渔阳武林了如指掌,莫非是本地人?我竟不知有这号人物。

    ”

    漱玉节活跃于武林时,她尚在襁褓中,自未听过“剑脊乌梢”之名。

    而血骷髅交付的七玄首脑情报里,五帝窟的部分既少且旧,其据地“环跳山星罗海”并无实指,宗主写的还是“火日玉精”符承明。

    除白帝神君薛百螣是东海武林响叮当的人物,提到了成名绝学《蛇虺百足》外,其余苍、黄、黑三岛仅列神君之号,形同虚设。

    她原以为少年会摸摸鼻子苦笑着说“不必了”,虽说梅玉璁有失厚道,毕竟逝者已矣,难不成要为此向正牌的“麟童”梅少崑,乃至双燕连城讨公道幺?谁知耿照却点点头道:“有劳宗主。

    此事须得速办,我想知道这位梅掌门的一切,无分钜细。

    ”简单说了夜韶庄与梅韶月父子之事。

    舒意浓听耿照二度喊她“宗主”,蓦地会意:“这位美妇人……便是当今五帝窟之主!”想起美妇自称“漱玉节”,暗自牢记。

    今夜若能平安脱身,光凭对七玄盟的情报勘误便是大功一件,也益发突显出眼前形势之凶险,贼酋不惜孤身犯险引她来此,岂能由她从容离去?

    赵阿根……不,是耿照。

    她在心中纠正自己,伴随腿心里一阵渗了盐卤似的鲜烈刺痛,舒意浓必须捏紧拳头才能抑住娇躯发颤。

    她没有在险境中示弱的本钱。

    不知何时沁出的香汗,顺着腰腹下腴润的丫字淌至蜜穴,渗进刚又裂口的破瓜伤处,提醒着女郎耿照对她做了什幺事。

    荒谬的是:舒意浓得忘掉当中甜蜜的、令她深深眷恋又无可自拔的部分——那几乎是绝大部分——才能坚定心志,相信眼前少年是邪恶的、于她有害的,无法逃离此地的下场绝对是极其悲惨;相较之下,一死了之可能是更轻松的选择。

    她紧咬着唇珠定了定神。

    “你倔强的表情更让人心疼”,小姑姑总这幺说。

    她从没像此刻这般,由衷希望她是对的。

    “你想怎幺样?”

    “这句话原该由我来问,少城主。

    ”耿照把手一摆,淡然说道。

    “七玄盟是外人,与渔阳武林无半点瓜葛,是你等冒本盟之名头,在此杀人越货,却将脏水往七玄盟头上泼,才有今夜之会。

    “以我在浮鼎山庄及天霄城所见,我以为此事少城主并非主谋,而背后主使之人图谋甚大,一旦得遂,天霄城未必能自外于祸端,遑论分霑雨露。

    少城主该要认真自问:你究竟想怎样?”

    “喂喂,小和尚!你该不会是想放过她罢?”发话之人,自是媚儿。

    她一见这长腿婊子望向小和尚的眼神,心里便一阵哆嗦,那是本能生出的危机之感。

    俗话说“女追男,隔层纱”,长腿婊子的桃花脸蛋不在慕容柔的漂亮老婆之下,奶子不逊大奶妖妇不说,讲话还奶声奶气,完全是为勾走男人魂魄而生的贱货样。

    小和尚好色如命,见一个爱一个,说不动心那才有鬼了!

    “呃,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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