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折 髑髅朽木,心作珠凝(第3/5页)

软弱,却怎幺也撑不起来,羞愤欲死。

    奉玄令视同教尊亲临,理论上木骷髅就算命令她褪尽衣衫,当场淫辱,舒意浓也无法抗命。

    想起他言语间所显露的高昂兴致,女郎不由得恐惧起来。

    “交出异铁,我便不为难你。

    ”

    天幸木骷髅的目标始终未变,舒意浓握紧了裹有异铁的绸布小包,微略定了定神,确定话语出口之际不致发颤,才咬着牙低声道:“谨奉教尊之命,请木使与属下结令。

    ”

    木骷髅将令牌凑近,舒意浓伸出左手食指,往篆刻中央一摁,一根微凸的锋锐针尖刺破指尖,鲜血流入“玄”字刻槽的瞬间,暗红色的异芒乍现倏隐,随即铿铿两声,似从腰牌的背面或五条侧缘翻出盖儿来,整块腰牌顿成一只密封的五角扁盒也似,再不复原本模样。

    奉玄令代表教尊,于教中的权能太高,因此不是无所限制,使用上通常以一次为限。

    玄铁令牌中寄寓着教尊的意志,舒意浓刺血后令牌收拢,代表木骷髅的确得到了“回收异铁”的命令;如若不然,汲血后应该是全无反应。

    舒意浓本想将异铁抛给他,以避免肢接,手臂楞没恢复过来,“笃!”落于膝前两尺处,倒像随手往地上一扔,满是不屑。

    木骷髅却未见责,腹饥不避嗟来食般一跃而至,也不见他屈膝弯腰,右手五指虚提,“啪”的一声将绸布包吸入掌中,舒意浓不禁骇然:“好惊人的内力!”但见斜斜的长影兜头遮覆,木骷髅身上那混杂青苔丶腐木与些许檀香似的衰朽气息钻入鼻腔,心头突的一跳。

    她不被允许带剑往骷髅岩,手边竟没有能自卫的武器。

    这也是血骷髅御下的手段之一,以舒意浓之不擅拳脚,未携兵刃于她,等若赤身裸体,只能任人宰割。

    木骷髅轻轻捏着她的下颌,扳起女郎巴掌大的娇俏小脸,很难分辨是在欣赏她的美貌,抑或是品味她的恐惧。

    男子的指触比想像中更粗砺,那双修长秀气的手,意外有着磨砂也似的质地,可惜余光无法瞧见更多。

    以他适才展现的身法,以及那一手擒龙控鹤的隔空取物术,舒意浓清楚自己若赤手空拳,绝非此人之敌,即使不计两人身份位阶的差距,女郎也是这厮的俎上之肉。

    “教尊的新妇”云云,并非身份权力的象征,甚至不全算是教尊的禁脔,仅是某种标示,在舒意浓看来,更像“祭品”的代称。

    被打上这个标签的女人等同于牲口,可以养着好看,可以拥有侍奉教尊的资格丶为教尊诞下子嗣,当然也能做为奖励下属之用,宰了分食怕也没什幺问题……木骷髅刻意提起这个,恫吓之意已是不言自明。

    “像,真像。

    真是像极了。

    ”木骷髅喃喃道,微眯起黄浊眼瞳,但迷蒙也仅维持了一霎,旋即盈满贪婪之色,宛若蛇眼。

    “可惜我只能取一物走。

    着下回……咱们再多多亲近。

    汝且好自为之。

    ”

    劲风刮面,发逆鬓扬,舒意浓再睁眼已不见篷衣人的踪影,适才经历的一切犹如幻梦,半点也不真实,只有颔尖儿似还留着男子刮人的肤触。

    她负气似的咬牙揩抹,扶着石灯笼起身。

    整件事都透着不对劲,但舒意浓不敢再耽搁,她的顶头上司血骷髅最痛恨下属迟到,从来只有舒意浓等她,伟大的血使大人是不等人的。

    舒意浓迅速来到密道入口,开启机关点亮灯烛,闭门前仔细检查了一遍,果然近期无人使用过这里。

    她以米粒在门缝间黏了根头发,若有人由内而外开启密门,必扯断发丝,由此可知木骷髅不是由密道潜入本城的。

    尽管密道较“九弯十八拐”省时省力,赶到后山骷髅岩时,已过了子时一刻。

    舒意浓从潜道向石窟中望去,见王座阶前跪了十多名身披黑氅丶头戴面具,与自已装扮一模一样的人,黑氅下缘缀着朱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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