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86-90)(第14/21页)

惟有读书高。而今是笑贫不笑娼,物欲横流,道德宛如贞洁牌坊一样被人遗忘乃至践踏。

    心塞而又无奈的现实,代表时代的进步,亦是道德的大踏步倒退。

    我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大时代的洪流莫可阻挡,犹如改革开放中的阵痛,有得必有失,原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付出牺牲在所难免。

    仅限于家事的范围,我又是如此的失落,回顾前尘往事,我无疑是铁定确凿的失败者。

    众叛亲离,陷入无尽的屈辱与孤立,好像一个小丑一样独舞表演,满足那些魑魅魍魉膨胀而邪恶的私欲。

    时过境迁,我终当醍醐灌顶,番然醒悟,在黑暗中挣扎求索,始才悟透人生真谛。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也许,有限的为恶,也间接等同于施惠许多无辜的众生。我只一念为之,尊从本心,违背彼时温润如玉的少年心性,看得更透彻,活得更自我。

    白颖与我之间的纠葛拖沓太久,兜兜转转,反而牵绊不下,愈发将许多边缘的人或事卷缠进来,伤者更痛,仇者仍快,暮然回首,始觉心中镶嵌着一面隐形的镜子,赤裸裸映照她的不堪卑劣,无所遁形,也折射我的犹疑的坚强和虚饰的冷酷,心房包容托依妆点镜框的精致华美,但始终挪移便痛、易碎,审视玻璃棱角的锋锐,只怪心肉太柔软!

    她背叛婚姻和感情是不可辨驳的事实,无须用牵强的理由推诿逃避,灵魂的审判我相信也始终如影随形困扰着她,当然时间也只局限在我捅郝老狗三刀入监之后算起,痛改前非了也好,重新做人了也罢,这于我而言已经不再重要,或者说意义全无。

    她于我生命中曾经浓墨重彩,占据了特殊位置,我已经无法分辨,可能某段时期,她要重过李萱诗,或者李萱诗重过她。

    就好比天平的两端,我追求的是带点幼稚的理想主义色彩的平衡,而事实证明这是不切实际的幻想。

    李萱诗的性格包藏极端掌控的强烈占有欲,而白颖彼时对我是否算敞开心扉的真爱,用现时的结局回首追溯再衡量或许真的有待商榷?

    她是鹤立鸡群高傲的孔雀,带着父母的使命接触我并施舍了一段堪称“完美”的爱情。

    也许,我彼时也尚能入她法眼,至少不排斥、不反感,我于是幸运的“高攀”了她,抱得美人归,印证了才子佳人,良偶天成的世俗佳话,皆因旁人都乐见其成!

    也许,日久生情,她也能逐渐适应我作为她丈夫的角色,也最终融入家庭的新鲜与困扰。柴米油盐酱醋茶,她是无感的,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才是她天赋本色。

    也许,她确然单纯无邪,活在自己鲜花着锦的梦幻国度中,也期盼与我比翼双飞,白首偕老。从不曾设想人生是有风浪波涛的,当黑暗降临,她兴许也挣扎抵抗了,惶惶不安,无所适从,遂尔演绎了一段令人瞠目结舌的荒唐闹剧。

    对于感情,我早已麻木且疲惫,更别说和白颖充满讽刺与背叛的难以言说的过往。

    奔腾b70平稳的来到玉泉路部委大院。

    巍峨庄严的门亭岗哨依旧如故,旧地重临,止不住嗟叹,相比几个月前的那次到访这回显然更令人哀伤,一切源于宿命的碰撞,无可避免的需要果断直面。

    如果我只是简单打一个电话给白颖,通过电波转达我的述求,那么也只能代表我对即将逝去这段感情和婚姻的淡漠和蔑视。也同样是对岳父岳母的不尊重,长辈实质上并无过错,而且也是深受打击的无辜受害者。我们之间情同家人,相聚时间虽然稀少短暂,但心无隔阂,情感真挚,事到如今,我唯独感觉最对不住的是二老。

    故尔,我一直在有意或无意的拖延,其实不忍面对二老哀伤失望的神情。

    天下无不散宴席,曲终人散,亦是无可奈何的结局。于我于白颖或许都是一种彻底的解脱,于叶倩而言,终算一份迟来的交待。

    再度来到部委大院,我纵使鼓足勇气,依旧还是心潮起伏。

    按照流程接受问询和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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