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京之暮雨朝云(66-70)(第14/21页)

是愚不可及,莫说之前煞费苦心之举前功尽弃,此生与儿子之间的鸿沟天堑再难转寰。

    “颖颖,不是妈弃你不顾,你也能体会到妈如今的处境,京京的面我都见不到,电话也不接,差不多到了形同陌路的地步,我都猜不到他会用什么方式来报复折磨我?唉!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活该受罚,恼不得人,怨不了谁,只怪作孽太深,宿命轮回,该当此报。

    妈当然也希望你和京京重归于好,冰释前嫌,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只是,有得必有舍,你该清楚,我们所犯下的荒唐糊涂事对京京而言意味着怎样的伤害?

    作为一个男人,被身边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背叛又是何种滋味?将心比心,我们既然决心痛改前非,也需要体谅他,事事顺着他,主动与郝家划清界限,揣度出他的心思做一些讨他中意的事。

    千万不能再动摇了,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人心都是肉长得,京京绝非铁石心肠,只要我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京京迟早都会重新接纳我们。”李萱诗亦是纠结无奈,又怕白颖一根筋,钻入牛角尖出不来,只好避重就轻,苦口婆心的劝导她。

    白颖误解为婆婆一番巧言令色的说辞意在推脱,不由更加惶急起来,神色紧张而焦虑,连忙哀声道:“妈,你不要骗我!听说郝家人死的死,病的病,姓郝的老禽兽也畏罪潜逃了,老公心里的执念肯定是要报仇,我若替他动手报了仇也算赎罪,静静、翔翔已经去了,那郝小天据说每天活在痛苦煎熬中,正合老公所愿。郝老禽兽的爹瘫在郝家破屋吊着半口气,离死不远,老公故意留他,是想让他亲眼见证郝家山穷水尽,败亡覆灭。

    妈,您说对不对?老公定然是这般心思,那我们不妨顺着他的心意去做他想做的事。是了,您说得对,那老禽兽潜逃去了,一定惊慌失措躲藏起来,人海茫茫,一时半会儿也不定能找着了他,那就慢慢耗着。

    眼下,丈夫痛恨郝江化夺母淫妻之仇,最痛快的报复就是让郝家先断子绝孙。”

    李萱诗越听越心惊肉跳,果然白颖说出了她心中最为恐惧的猜度。

    “静静、翔翔没了,您不是还替那老禽兽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吗?我们就替老公拔了他心中的两根刺,斩草除根。”白颖愈说愈兴奋激动,原本苍白的双颊此刻升起两团酡红,情绪显得格外亢奋,说时还手舞足蹈,犹如她正身临其境,挥舞着血刃替天行道一般,状态渐趋疯癫狂热,歇斯底里。

    李萱斯脸色惨白,玉体害怕得不断颤抖,摇摇欲坠,眼中布满惊恐神色,嘶声叫道:“颖颖,你在说什么?你疯了吗?这种丧尽天良的恶行你你也想得出来?”

    白颖犹似未觉,依旧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道:“没关系,妈,您要是自己下不了手,可以把他俩交给我呀,老公一定会满意这个结果,嗯,对了,到时候我们将动手处理孽种的过程全部录下来事后放给老公看,他解了心头恨,或许就原谅我们了!”

    “啊!你你快住嘴,不要说了!”李萱诗心神俱震,恐惧到无以复加,急急用双手捂住耳朵,失声尖叫出来。

    白颖一惊,缓缓回过神来,一时不解婆婆李萱诗过激的反应,怔怔望着她,感觉莫名其妙。

    李萱诗酥熊急促起伏着,如同在地狱的边缘走了一遭,杏眼睁大,一对瞳孔中惊悸之色尚未消散。

    “妈,您怎么啦?”白颖试探的问了一句。

    李萱诗又深深吸了几口气,方才恢复了一些冷静,浑身乏力酥软,一屁股瘫坐在真皮沙发上,才发觉后背冰凉湿透,三伏天居然惊出一身冷汗。

    白颖疯狂的想法此时依旧让李萱诗惊悸后怕不已。

    萱萱、思高、思远的身世之谜她无法对外人和盘托出,即便在闺蜜徐琳面前也从未透露半点口风。

    这是她目下最后的一点聊以自慰的秘密,也是难以启齿的丑闻,亲母子跨越人伦大防,背德交媾受孕,乱伦产子,惊世骇俗。

    这个秘密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有些事只宜偷偷关起门来做,却绝不能捅破窗户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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