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山海行(13)(第4/5页)

他。”

    “怎么样?”魏玄定看向了陈斌。

    陈斌闻言,却只看了一眼窦立德,然后立即应许:“可以,但要提前做好准备……除了之前安插的人手,道路、军队都要布置好,不能把指望放在程大郎一个人身上。”

    “那就这样吧,你们定个计划。”魏玄定点了下头,便将此事定了下来。

    话说,从那日后,三人之间的工作模式就变成这样了,陈斌和窦立德依然还是出主意的人,但决断权只在魏玄定身上,而似乎是意识到这一点后,陈、窦两人在出主意和方案时自家就忍不住渐渐相互靠拢起来……所谓先相互妥协,这样似乎就能摆脱“魏玄定决定一切”的表象了。

    “不过之前派去的人怎么说?”正事算定下后,看到二人开始写条陈,魏玄定顿了一下,复又来问。“程大郎有什么异动吗?”

    “没有。”陈斌低着头脱口而对。“一点没有……”

    “一点没有,就是异动!”窦立德也几乎是脱口而对,却是说出了陈斌接下来想说的话……当然,陈总管这个时候显然对窦立德的才能有了一定认识,并没有太惊讶。

    “不错。”魏玄定也迅速反应过来。“他作为崔氏姻亲,又为此事被夺了兵权,偏偏又因为军情落在了我们身后,掌握着数城,位置敏感、身份敏感,之前又有许多流言,却闷声不吭,反而显得奇怪……他果然心里还是有反的念头吗?”

    “那倒未必,很可能只是不知所措,或者两难。”陈斌终于抬头停笔,认真更正道。“他这个人委实趋利避害到了极致,最后的决断,肯定还是跟着局势走的……若局势撑住了,他死活不会反;但若是首席真在西面河对岸有了个不测,他怕是要立即反了,还要说是咱们三个苛刻无能,没有容人之量,然后再去找李定拐着弯降。”

    窦立德闻言本能一笑……他很想说,若真如此,程大郎怕也是真有此类话,但这话怕只是冲着陈斌来的,说他窦立德便要说眼界狭窄、沐猴而冠,而说魏玄定便会说魏龙头妇人之仁,有口无手了。

    当然,这话没有说出口,窦大头领只是低头忙碌而已,他文书水平太差,但越是如此越要主动参与,否则岂不是将这项权力平白让给魏、陈,尤其是陈斌?

    而另一边,魏玄定再三点头,却又捻须感慨:“我是真想程大郎能忍过这一遭的。”

    “竟不知魏公跟程大郎私交颇好?”陈斌不以为然。

    “哪有什么交情?”魏玄定也不以为然起来。“真说交情,也应该是张首席,当日就是张首席亲自把程大郎寻过来的,后来不也没跟上趟,一步步落下来了吗?不过我的意思也在这里,这世道能给人留的路不多,程大郎虽然武艺超群,修为不低,但这般年纪了,能有一条路走就不错了,真要是走错了路,三辉四御也救不了他!真以为我们能容得下这些叛逆之辈吗?”

    陈斌和窦立德一样,这次都没有吭声。

    或者说,局势摆在这里,程知理的事情虽然敏感,但放在全局,根本不值一提,甚至比不上真正做了叛徒的史怀名来的重要。

    “我家纪将军有令,请史将军今日便务必要攻到历亭城下。”一名红色披风的甲骑使者来到漳南城外,就在漳水畔下达了军令。“先行布置攻城阵地与营地,他明日下午就到,然后一起攻城……如若失期,定要军法从事。”

    说完,不等史怀名开口,那披风甲骑使者便径直离去,乃是踏上刚刚搭建起来的浮桥,说完就走。

    史怀名目送对方离开许久,忍不住嗤笑一声……却又不知道是在笑谁……然后便下令,让全军渡河,往历亭城而去。

    且说,史怀名是清河地头蛇,部队底子也是之前曹善成设立的清河郡卒,本地人在他们之前的防区内运动,当然是轻车熟路,却居然是上午出发渡河,然后天黑之前便奔袭了五六十里,抵达了历亭城城下,然后便在城外耕地上安营扎寨,同时遣人往城内劝降。

    一直到这个时候,史怀名方才松了口气,坐在光秃秃的营寨中去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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