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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廉做了亏心事儿,路上忍不住问了,“你怎么知道我是飞廉?”

    “你同子桑统领形容的一样。”贺岚知道他是顾淮亲信,便直接开口道。

    飞廉一惊,那个子桑羽果真是不可小觑。

    他领着贺岚见过顾淮,等贺岚一走,飞廉才道:“主子,郡主果真猜出来了昨日我们出了手。”

    顾淮看了他一眼,“这有何奇怪。”

    昨日隔壁去往北镇抚司报案时,顾淮便明白他们帮忙抓了那黑衣人,不过是多此一举。他原是想要提醒邻居,有人在窥视还是小心为上,不想邻居只是做局会做到那般地步。

    飞廉抬头看了顾淮好几眼,方小心翼翼地问:“主子,您真要在那日见郡主?”

    好巧不巧,隔壁郡主竟约了大少爷忌日那日同顾淮相见。

    飞廉原想提醒,却没想到顾淮答应了。

    顾淮的目光已经重新落在刚写好的祭文之上。

    他一年比一年不知该如何同深埋六尺之下的那个人说话,祭文上寥寥数语,便是他这一年所有心事。

    飞廉不再扰他,出门专心准备起了祭祀一事。

    又过两日,一辆不起眼的青釉小车离开了郡主府,驶向出城的方向。

    子桑采第三次撩开帘子朝外头看,不解道:“主子,你说顾世子为何约咱们到那种地方相见?”这条路怎么看都是荒僻得很,再往前走,她好像还瞧见了孤坟。

    “去了不就知道了。”昭昭也想不明白,顾淮总不能是为了同她避嫌才选了这样一处地方。

    昭昭心中一动,“你那日同我讲过顾世子之事,你可还记得顾世子的那位兄长是何时去世的?”

    子桑采努力的回想了片刻,“婢子也不记得具体时日了,只记得顾家大少爷是因为冬日里落水,方才没了性命。”那日宫女们简直是事无巨细的将顾世子的故事同她说了一遍,而她向来出了昭昭的事,别的事也记不住多久。

    昭昭微怔,可不就是这个时候,看着窗外景致愈发清冷荒凉,她心中隐隐有了猜测。

    等车夫将马车停下,“主子,咱们到了清茗草舍了。”

    昭昭走下马车,看见那处挂着清茗草舍四个字的简陋小院,还有小院旁的一片松柏,她开了口,“阿采,你将那件素色披风取给我。”

    子桑采虽不解,却也照做。

    等昭昭换上披风,将衣裙遮住,方叩了院门。

    院中只有一位老婆婆,见了她来,忙道:“贵人请进屋稍坐,少爷还要等一会儿才能回来。”

    昭昭抿了抿唇,她都已经来了此地,也没道理佯装不知,“阿婆,您替我指个路吧,我也想去……”

    “上一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