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第2/3页)

。”

    “再说吧,我电影的投资还没着落呢。”

    黎瑞达感到头痛,“怎么还惦记这事,趁早歇了吧,什么投资人会投啊,你跟程松版权上就撕撸不开,而且吴雪峰是拍犯罪片的腕儿,跟他撞题材,纯属老寿星吃□□。你拿什么跟人家争,别最后是李逵对李鬼,你就是那个被吊打的李鬼。”

    “我又不求什么大成就,我就是想把我想拍的东西拍出来。”

    “那你觉得程松和吴浩然会这么想么?你在他们之前杀青上映,人会觉得你是存心硌应,你要落在了后头,那是你拾人牙慧,好巧不巧凑一个档期上了,好么,唱对台戏蹭热度来了。发现了没?不管怎么干,都讨不了好。”

    黎瑞达把利害剖析清楚,摊开来给崔泠讲,可她却不在意,她只问:“黎瑞达,你认为男人和女人看待事情的眼光区别在什么地方?”

    黎瑞达斟酌了几秒,“我不认为二分法能说说明什么,按照刻板印象,男人更理性,女人更感性,可实际情况很复杂,你不能否认你会见识过很多女性感情用事,但是男性未必不也是如此。同理,女性在很多时候跟男性一样,甚至比男性更为理智。”

    “那换个问题,男导演跟女导演在犯罪题材上的区别是什么?”

    “在这个题材上,男女比例严重失衡,女导演的作品可能会涉及犯罪,但是她们的注意力其实放在别的方面,而且我不讳言,男导演更热衷于暴力和冲突。”

    崔泠听完,一针见血道:“在电影里,男导演热爱罪犯。”

    黎瑞达没有否认,“我们搞艺术的其实心里都明白,罪恶是迷人的,它极具吸引力,观众其实也喜欢。虽然绝大多数观众都具备正常的道德观,但是这不能掩盖另一方面,人类的某种天性喜爱罪恶与暴力,结局当然要追求正义,可是重要的是过程,对犯罪过程和追捕过程的观看,越聪明的罪犯,越受到追捧。”

    “所以犯罪片的拍摄重点要么是嫌疑人,要么是追捕者,本能偏好与市场喜好在这一点上取得了共识。”

    “的确如此。”

    “这正是我跟程松出现分歧的地方。”

    “你想要的是什么?”

    “被害者,我想拍的是被害者。”

    “可被害者是无法说话的。”

    “所以他们不管在现实里还是在影像里都成了被忽略的人。我那个纪录片没拍成就是因为我当时想选取被害人视角,太残忍了,我寻找被害者家属,那些垂垂老矣的父母,我的问题清单就是我手里的刀,我在凶手杀害他们的女儿之后,用语言又杀了他们一遍,我拍出来会起到什么警示效果呢,不过是自欺欺人,我只是把他们的伤疤揭开来,让好奇者的眼神和话语将他们凌迟一遍又一遍。”

    “是那件针对少女的连环强.奸杀人案?”

    “对。”

    “所以你想要通过虚构叙事来完成自己的表达?”

    “你之前有一点说的很对,女导演的作品即使涉及犯罪,重心也往往在别的方向。程松想要的是拍摄案件侦破过程,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越往下写越觉得索然无味,有原型案件的情况下,这只是一种对现实的改编,我最想要的是问一句‘然后呢?’,案件侦破之后罪恶真的结束了吗?受害者只是被罪犯伤害么?”

    “这个视角很有趣,但是……”

    “但是能不能拍出想要的效果是未可知的,而且不够商业化,盈利前景并不美妙。”

    “然而你对这些其实并不在乎。”

    “对,我主要还是想找个人聊天,一个人喝酒,小酌是情趣,时间长了就很乏味了。实在不行,卖房拍呗”

    “都三十好几了,你怎么还跟念大学那会儿一个样,那可是你家老头儿留给你最值钱的东西。”

    “嗝!”

    崔泠很不淑女地打了个酒嗝。

    “那不然怎么办,反正这电影我肯定要拍,不拍我过不去这道坎,咽不下这口气。”

    “崔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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