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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许清元敢光明正大地提出来,也不会有其他官员敢因此给她定谋反之罪,名正言顺,便理直气壮。

    如此行事当然是跟公主和女官们商量后的结果,当然许清元还考虑到了另外一点:张闻庭与许清元恩断义绝后,那个人可能会很快由暗转明支持张闻庭。

    许清元绝不愿意处于被动状态,所以她先下手为强了。

    好处是其他之前暗中支持张闻庭的人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如果说混一份从龙之功没人能果断拒绝,那么真的要让人跳出台面跟许清元等女官打擂台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谁又敢轻易赌上九族的性命呢?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敢针锋相对的男性官员们转而将礼法化为刀光剑影向她刺来。

    “《易经》有云:乾道生男,坤道生女,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坤卦: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太极图是谓阴阳轮转,乾坤相互依赖,没有高低,公主乃陛下唯一血脉,怎么不能立为皇储?各位究竟是看不惯女子从政,还是对皇上有不臣之心?”许清元毫不惧怕,她舌战群儒,在朝上将所有老腐朽驳了一个倒仰。

    论战持续了三天,皇帝才终于传令召见许清元。

    在路上,许清元设想过许多种皇帝可能的反应,但是实际上见面后事情却完全没有按照她预想的那样发展。

    她赶到的时候,御书房中只有田德明在等待,他笑皱了一张老脸,欠身道:“许学士,皇上在御花园等您。”

    辗转来到御花园,皇帝正坐在亭中假寐垂钓,即便保养得当,皇帝也已经是年过五十的人,常年为国事操劳导致他头上不可避免地出现了许多白发,加之其身处眼前这样富有生活气息的场景,令他看起来仿佛是一个普通老人,而不是一国至尊。

    听到身后两人的脚步声,皇帝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给许大人赐座。”

    内官将座椅放置在皇帝右侧身后,许清元告罪坐下,假装在观赏着御花园巧夺天工的风景,实则心悬一线,脑中将自己待会儿怎么应对回答演示了个遍。

    皇帝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直到鱼漂一动,他提杆一抬,众人才发现有鱼上了钩。

    这种活儿用不着田德明动手,站在他旁边的王内官上前将鱼摘下放在了桶里。

    “拿去御膳房清蒸,中午就吃它吧,许学士不忌口吧?”皇帝收了鱼竿,坐到亭中,呷了一口茶水。

    许清元早早起身站了起来,回道:“皇上隆恩赐饭,臣跪谢。”

    “哎,起来吧起来吧。”皇帝双手搭在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虽然皇帝开恩,但许清元仍坚持行完礼才站起来。

    “嗯,朕年纪大了,觉也越来越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你知道朕都在想什么吗?”

    “臣不敢妄揣圣意。”

    “真不知道该说你是谨慎好还是大胆好。”皇帝笑了两声,并不以为意。

    “朕在想你提的出海贸易。”他越过许清元看向亭外湛蓝的天空,声音带着飘渺,“真是大胆又绝妙的想法,那天朕差点就被你说动了。”

    他自顾自说下去:“可是朕不能这样做,许学士可知为何?”

    许清元与皇帝看过来的视线对上,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实话实说。

    在皇帝召见许清元的同时,京城张闻庭府上也在进行着一场不平凡的会面。

    张闻庭看着眼前主动上门的客人,愣了片刻后说的第一句话是:“您没走错吧?”

    对方笑眯眯地答道:“只要这里是张都尉府上,那老夫就没有走错。”

    “宁首辅,快快请坐。”张闻庭面带激动,他不是没猜测过那个暗中协助他的人到底是谁,而答案揭晓的这一刻,眼前人的身份确实是他能想象到的最好的结果,“您只身前来,不会被他人发现吧?”

    “发现又如何,老夫既敢来,便不怕被人说。”宁中书老神在在,不用人让,自己夹起一筷子鱼肉填进口中。

    “这……大人,”张闻庭还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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