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羸弱不可欺 第334节(第2/3页)

父一个大男人……”

    栀子天真地道:“男人不能拿花吗?我家阿耶还给阿娘戴花呢!”

    独孤不求脸皮很厚地站在那里笑:“小孩子不懂事。”

    栀子继续道:“我知道了,是不是这花很沉,元伯父拿不动?没关系的呀,让楚姨帮您拿!她力气大!”

    阿楚笑着,果真要去接那枝花。

    元鹤扶了一下额头,怎么也不可能扔下这枝花了。

    就这么不清不楚地到了独孤宅邸,杜清檀抱着新生儿出来见了一面,叙了几句旧,仍然回去休息。

    阿楚留下来帮着程尚食料理家务,把元鹤主仆三人的住处吃食安排得妥妥当当。

    三杯酒下肚,元鹤也弄清楚了,那每月一封雷打不动的婚姻介绍信之所以突然停办,是因为杜清檀生产不顺,独孤不求没心思去管,并不是遭到了什么打击。

    松口气的同时,不免为他们高兴又后怕:“真不容易。”

    独孤不求叹息:“是啊,女子不易。”

    然后两个人都想起了退位的女皇——现下已经不称皇帝了,而是又自认为李家妇、太后。

    她一口气生了六个孩子,还走上了权力之巅,活到八十多,得有多不容易。

    窗外雨声霖霖,两个男人面对面喝酒,想起风云变幻的前半生光景,思及那些故人,一时叹息一时笑,有时又忍不住黯然落泪。

    元鹤道:“你们打算就这么一直在这里住下去吗?”

    独孤不求微笑:“这里的风更清新自在。”

    他们夫妻一致认为,新帝和皇后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后面大概还有得乱,不如再缓些年头,等到孩子们大了,徐徐归矣。

    元鹤这一路上,早把自己的前程什么的算清楚了,因此道:“加我一个不嫌多吧?”

    独孤不求看了他一眼:“浪子想要回头了?为什么呢?”

    元鹤微笑:“上了年纪,突然贪上了口腹之欲。”

    他的前半生寡淡如白水,后半生无所图了,却突然爱上了口腹之欲,和独孤不求、杜清檀在一起,吃这上面亏不了他。

    另外还有就是,“我乘船入海至广州,有一夜,狂风大作,漆黑不见五指,缥摇无所依靠,仆从惊恐号哭,马匹惊慌不安。

    我独自枯坐于舱内,倒也没有多害怕,只是突然想起了故去的老父,早逝的生母和长兄。

    想到他们的期盼,再想想自己若是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死掉都没人知道,颇有些不甘心。”

    独孤不求懂了:“人本来就该有伴的,你能这样想,我很欣慰。就这么着吧,以后就住我家里,我让孩子们给你养老送终。”

    居然也没再提做媒的事。

    元鹤反而有些不适应:“你不会见天地给我做媒吧?”

    “呵呵……想得美啊你!”独孤不求毫无保留地施展毒舌功夫:“早些年的时候,你好歹还年轻多金有权有势,现在你有什么?”

    “家业远在两京,年纪一把,也不是什么有趣的性情,无权无势,哪有那么多小娘子想嫁你?就算有,我也怕你看不上!”

    元鹤喝多了酒,颇有些不服气:“我不过从凉州来到这里,短短一两个月的功夫,怎么就突然不值钱了呢?”

    独孤不求道:“因为我很久没看到你了啊,以为你还是从前的样子,谁知道,啧!”

    一个“啧”代表了无数层意思。

    当天夜里,元鹤气得睡不着。

    他本不是小气的人,自来拿得起放得下,但千里迢迢来看老友,看这一家人儿女双全、夫妻恩爱,啥啥都好,自己被无情嘲讽,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尤其是第二天早上吃早饭时,独孤不求唯恐他太舒服,一手牵女儿,一手抱儿子,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又一圈,反复强调:“将来要替元家伯父养老送终啊,他一个人孤苦伶仃,很可怜的。”

    元鹤再好的脾气,也高兴不起来。

    这个时候,阿楚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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