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2)(第2/4页)

在神殿之上。

    他的掌心贴着神殿地面,却突然想起阴影主宰面前那些会拔出自己跳走的小蘑菇,想到这里时,被泪水模糊掉的视线正在逐渐清晰,眼前是神主的长袍袍角。

    白色的长袍,上面绣着淡淡的金纹,纹路是神明的尊讳使用古代语表达出来的图样,奇妙地伏在衣边儿上。

    尊贵又美丽。

    阿尔兹调整了一下身体,他压低了声音,嗓音因为落泪而生出细微的沙哑。

    我主永恒,光明永恒

    这是光明之主在这个位面的专用祷言,与光明永在、日月与你同光是一个类型,但比这两句要更重一些。

    侍奉神主的天使被冠以肮脏两字,足以显示出他给神主带来了多大的麻烦。阿尔兹觉得自己放在心尖上的、端端正正摆好的东西,似乎被它的主人亲口击碎了。

    仿佛就是在不知不觉间,击出了层层蔓延的裂纹。

    阿尔兹说完这几句祷言后,并未等来对方降罚的声音。他跟在光明之主身边非常久,熟知修的性格,感觉他应该已经不会再理会这件事了。

    智天使羽翼上的血液将要止住了,他沉默地向后退了几步。

    偌大的神殿之中,无人出声,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距离修最近的炽天使向他投来了目光,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罢了。

    阿尔兹退出光明神殿的一瞬间,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仿佛都开始重新跳动了。他站立在光明之主的圣都之中,映照在周身的光辉却仿佛仍是冰冷的。

    智天使拨开白袍的衣袖,目光从手腕上扫过,确认了一遍殷阎对他延迟使用的技能还在,然后莫名地松了口气。

    我主永恒,光明永在。

    而天使将陨。

    无尽的虚空宇宙中,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光明之主的周围有一位天使的身影消失。

    他应该并不重要。阿尔兹想,神主是为了天域。

    不是因为他。

    侯卉穿着漆黑长袍,坐在一座城市的最高处,她的骨尾紧紧地盘绕着尖顶,卷得很稳。

    视线所及之处,是这座重新洗过牌的城市,即便有黑袍巫师在街道上偶然出现也不会引起骚乱。

    真好啊。侯卉托着腮感叹,神战之前被逼到绝路的巫师们,在两万年的今天,居然也有能够现身的城市了。

    她身边是站立于半空中的爱德华,血族的蝠翼看上去比李灵涯的双翼要小巧很多,连骨骼的排布都带着一点儿精致的感觉,再加上弧线流畅、色泽漆黑纯正,几乎让人怀疑是工艺品。

    最过分的是摸着也冷冰冰的,像假的。

    侯卉边想着边伸手抚摸,指尖从蝠翼的骨骼边缘往肩胛骨上抚去:这也太薄了,也就你这体重能飞起来。再胖一点岂不是要掉下

    她话语一顿,看到爱德华冷白色的肌肤上开始泛红,但那双如一汪凝涸败血的眼眸还是平静而温润地看着她,百依百顺,无欲无求。

    这是在脸红什么啊。侯卉收回了手,暗暗琢磨了一会儿,问道:血族敏感点啊?

    爱德华轻咳了一声,点头。

    噢侯卉恍然大悟。会非常敏感?

    爱德华被问得僵了一下,反问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夜叉女士换上笑脸,眼眸微微眯起,挑了一下断眉。你说呢?

    她单手抓过黑发血族的衣领,扳着下颔亲吻了一下。那些激发血脉特征而冒出来的尖锐指甲,暗暗地抚摸到了蝠翼的筋络骨骼之上。

    唔爱德华轻轻蹙眉。

    别怕。夜叉小姐开始蒙骗这个看起来十分纯良的血族,我不弄疼你。

    侯卉总是拿这种话来蒙骗危险程度极高的爱德华,到底为什么次次奏效,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

    因为是在高塔之上,下面是整座晨曦之城。侯卉把爱德华抱进怀里把玩这对蝠翼时也很小心,她的骨尾分开一部分盘卷上来,收敛尾部的骨刺,勒住爱德华的腰。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黑发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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