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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窗边,并在看见外面景象的瞬间握住了妖道的手。苏弈好奇又惊惧,只在窗边窥了一眼

    楼宇之下,挂满肠穿肚烂的尸体。无数血淋淋的肉躯被掰烂了、揉碎了一般散落四周,血流漂杵。还有活生生的人在扭动哭嚎,从身躯的背上无形地掏出一只苍白的骨手来。

    粗略一望去,亡者在两百至三百人之间,总是有的。

    而正对着这座楼的对面,也就是白天时秦饮雪所居的那座楼上。在崔无命的视野里,一个胸口闪着幽幽蓝光的人形坐在重瓦上,手指在无形地摆弄之间,那些哭嚎求饶的躯体里便随着他的动作破开血肉,从躯体里脱出完整的骨架。

    哎呀,不迎接我么。阎罗,你好没情谊啊。

    这声音阴柔而发哑。随着他手指的摆弄,仿佛操控傀儡般操控着一个个骨架,再从骨架的缝隙里一层层地生出玫瑰来。

    崔无命的夜视眼眸微微发亮,明月当空,正好映出那人长出玫瑰的眼窝。

    报死鸟?

    这个疯子。殷阎道,他脑子坏了。

    渡鸦齐叫之中,报死鸟一身暗红的长袍,原本是眼眸的地方生长出几朵簇拥的玫瑰,他的手指开始融化,皮肤与血肉一起化个干干净净,露出森白的手骨。

    他的棺材板不是压住了吗,怎么会

    多次重生的人,精神都有些毛病。殷阎盯着对面的报死鸟,低声对崔无命道:退开,离我远一点。

    在手骨的操纵下,地上将近三百个骨架子从血肉间爬了起来,晃晃荡荡地向上爬去。

    报死鸟长发披散,另一手的烟管里已经不再冒烟了,但他还死死地攥着,仿佛那是什么命根子一样。

    这些人夜里围过来,都是我帮你解决的,我这个朋友当得挺够格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