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妻 第40节(第2/3页)

你把这块也去挂上!”

    陈七探头探脑瞄了一眼那木板,看清内容,目光发烫似的挪开,躬着身子哭笑不得,

    “娘子,这.....这是掉脑袋的事啊....”

    云碧在一旁耸耸肩,凉飕飕道,“那你就滚呗,我们书院可不要当奸细的!”

    有了刘二忍辱负重在前,陈七把心一横,将另外那块板子给扛起,大步朝门口走去。

    其他皆是女流之辈,崔沁也懒得去责备,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人一遣散,宋婆子满脸愧色跪了下来,

    “姑娘,是老奴失误,竟是叫慕家钻了空子。”

    云碧苦笑着摆摆手,“也不能怪你,这里头还有两个人是我买来的。”

    崔沁听着这话若有所思,朝宋婆子温声道,“嬷嬷起身,与你无关。”

    宋婆子是她和离当天遇上的,彼时慕月笙去裴府料理丧事,怎么都不可能会安排人来,自然是怀疑不到宋婆子身上。

    宋婆子又问,“那您打算怎么办?”

    崔沁平视前方,不假思索道,“不接受嗟来之食,我不想与旁人再有任何牵扯,更不想欠任何人的人情。”

    宋婆子明了,看来崔沁是打算趁着过年,重新甄选人手。

    是日夜,街上灯火辉煌。

    年关的曲江园两侧,哪怕是入夜依旧人满为患,遥见有商船远远往渡口驶来,等候许久的各家管事齐哄哄涌上去抢那南海来的舶来品。每年到这个时节,便是钱贱货俏。

    慕月笙从南郊大营清点营田回京,路上恰恰遇见喝醉酒的文玉,顺带捎了他一把,将人丢入马车。

    文玉浑身酒气,隐隐还夹着些花红酒绿的香气,刺鼻得很。

    慕月笙嫌弃地将他往旁边一丢,冷声问道,“你这是打哪里来?你寻花问柳,不担心你家母夜叉生气?”

    文玉喝的眼神微醺,眼下一片醉红,懒懒瘫在角落里,觑着他道,“你懂什么,这女人呢,也不能日日由着她,偶尔得给她点教训,否则她以为我还真没了她不行!”

    慕月笙便知这回怕是闹僵了,也懒得搭理文玉,手撑着额闭目养神。

    文玉见他不说话,屁颠颠爬到他身边,笑嘻嘻扯了扯他的袖子,问道,

    “对了,你与崔娘子如何了?”

    慕月笙没好气瞪了他一眼,随口应付道,“很好。”

    “啊?很好?她肯理会你了?”文玉吃了一惊,眼底兴致浓浓。

    慕月笙唇角染了些许笑意,淡声道,

    “近来挺好,相安无事。”

    文玉瞅着他那没出息的样子,瘪了瘪嘴,“挺好跟相安无事是两码事。”

    慕月笙笑了笑,置若罔闻。

    也不知是酒意催人,还是一时兴起,文玉掀帘瞧了瞧外头的光景,见这里离燕雀山很近,便推搡着慕月笙道,

    “允之,今夜月朗星稀,不若你装作远归旅人,去书院探一探香闺,腊八已过,书院散学,她定是清闲得很,没准瞧见你便高兴....”

    慕月笙闻言神色微动,一贯清冷的眉梢如有春光驻足,竟是掠过一丝难有的悸动。

    亥时初刻,慕月笙的马车缓缓抵达燕山书院。

    月色将山门前的广坪照得白亮,薄烟微笼在山腰,将一应翘檐脊兽给遮掩,偶有燕雀从云雾中穿梭而过,叽喳一声,为夜色添了几分生气。

    书院静得出奇,恍若无人。

    文玉打着酒嗝,将清隽秀逸的年轻阁老给拖下了马车。

    慕月笙不是踟蹰的性子,虽是对她的行踪乃至每日吃食了如指掌,却是没把握她肯不肯见他,上次闯入她香闺将她气得不轻,慕月笙也知该要缓着来,以至于愣在山门下,驻足不前。

    由心,自是想她的,哪怕看一眼也好。

    月光将他的身影拉得老长,清朗的眉眼敛着情绪,覆在睫上的月沙似薄霜。

    文玉见他徘徊不前,愣冲冲往前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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